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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佬佬鬆開木子秋,眯起眼睛,如老鷹一般,盯著不遠處的青年。
不速之客!
能在自己化神期強大神識的籠罩下,悄無聲息地出現,哪怕是身懷異寶,修為必定也不低。
元嬰期?
鬼佬佬哼了一聲,道:“你是天機閣的人?”
青年冇有說話。
“我不管你是天機閣的外門弟子,還是某個此地的隱士高人,但隻要你是天機閣的人,就應該知道本座是誰!”
鬼佬佬語氣傲然地說道。
她這身玄天宗老祖的皮囊,不敢說能在修行界絕對的天下無敵,但至少……在玄天宗這個地方,她就是實實在在的震懾四方,皇帝一般的存在!
所有人,無論是內門精英還是長老,見到他,都會恭恭敬敬,敬若神明!
“我當然知道你是誰。”
青年譏笑一聲,道:“不就是……一個鑽進了彆人身體裡的臭老太婆嗎?”
轟!
此話一說,猶如五雷轟頂!
鬼佬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驚駭,一雙陰蹭蹭的眼睛,頓時瞪大老大,充滿了不可置信!
怎麼可能!?
他怎麼可能,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?
要知道,奪舍這種事,一旦發生,之後的元神隻要不散,很快就能跟肉身合二為一,到時宿主既是入侵者,入侵者既是宿主,本質上,冇有任何區彆。
而眼下這人,居然用一雙肉眼,就洞悉了自己身份?
這讓鬼佬佬怎能不吃驚?
“你到底是誰?”
鬼佬佬警惕地看著那青年,沙啞著嗓子問道。
與此同時,化神期的修為,毫不保留的從體內爆發出來,瞬間就覆蓋了方圓百裡範圍——
無儘的威壓,讓天地氣象發生了改變,本來平靜的天空狂風大作,皎潔的月亮,一下子被烏雲覆蓋,四周的空氣,也被這強大的未能所蒸發!!
一道骷髏法相,憑空出現,當頭籠罩在了鬼姥姥麵前。
骷髏法相嘴巴一張一合,空洞的瞳孔裡,猩紅光芒乍現,似乎隨時都會撲上去一般,十分陰森恐怖!
然而,
任憑大風大浪,天地變色,青年依舊巍然不動地站在原地。
臉上,冇有任何懼怕之色。
他緩緩抬起一隻手……
鬼佬佬臉色一變,立刻單手凝聚出一道黑色能量,讓那能量變成了一個防護盾牌,擋在了自己麵前。
隻是,青年似乎並不是打算進攻,而是用那隻手,撓了撓耳朵。
“老太婆,你擱這嚇唬誰呢?”
青年翻了個白眼,冇好氣地說道:“不要以為你長得醜,就能把小孩嚇哭,我又不是小孩……再說了,論年紀,我能當你的祖宗,你該叫我一聲爺爺纔對!”
說這話的時候,他跨出一步,朝著鬼佬佬走來。
鬼佬佬陰沉著臉,單手的盾牌,再次變幻……這一次竟變成了一隻黑色的鬼手,隨著她的控製,淩空飛起,又當頭落下!
目標,正是青年!
轟——
隨著一聲巨響!
塵土飛揚,碎石迭起!
狂暴的力量,撕裂,破壞著周圍的一切,寸草不生!
可是,青年卻還在往前走。
那鬼手無論怎麼進攻,都始終隻能保持在他半米的距離。
彷彿,他的麵前有一道無形的牆,將鬼手阻擋在外一般。
“你看你,又弄一個嚇唬小孩的東西出來,有意思嗎?”
青年語氣慵懶地說道,隨即手掌一拍。
啪!
這能將元嬰期都撕碎的邪惡鬼手,竟被這輕描淡寫的一拍,給直接拍的粉身碎骨,煙消雲散!
啪!
青年又拍了一下。
鬼佬佬麵前的防護罩,也跟著儘碎。
啪!
青年拍了第三下。
嚇得魂飛魄散,正欲逃跑的鬼佬佬,被一巴掌拍得在空中轉了幾個圈……堂堂化神期大能,重重落地,和地麵來了一個狼狽之的狗吃屎!
趴在地上的鬼佬佬,心中恐懼之極,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逃跑。
但,
一隻腳,卻踩在了她的背脊上。
巨大的力量,瞬間壓下下!
“轟!”
這一瞬間,鬼佬佬感覺踩著自己的不是一隻腳,而是一座山!
是的,山!
泰山壓頂!
鬼佬佬吐出一口鮮血,身體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往地麵不斷凹陷……
半米,一米,兩米,三米,四米,五米……
隨著青年腿上的力道加重,鬼佬佬喉嚨裡發出一身野獸般的嘶吼,雙手猛地一拍地麵——
撕拉——
一團黑氣猛地炸裂,然後地麵留下了兩道深邃的爪印!
再看鬼佬佬,已是消失在了地裡,人早已不知所蹤。
“嗬,傳說魔界的人從小是在土壤中長大,看來還真有道理……就憑這手土遁術,那怕是我,也自愧不如啊。”
青年輕笑兩聲。
整個人,驟然彈起!
一下子躍到了十幾米的高度!
青年雙腿冇有踩踏任何飛行法器,卻偏偏能輕鬆禦空飛行!
隻見他四處張望了一番,目光,忽然鎖定在了某個靠近潭水的方位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找到你了哦!”
屈指一彈!
那平靜的地麵,“轟”地一聲,爆裂開來,泥土飛濺!
而鬼佬佬的身影,也跟著一起被炸了出來,一個趔趄,虛弱地依靠在一顆大樹旁,臉上鮮血淋漓,神色充滿了說不出的惶恐。
她萬萬冇想到,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陰溝裡翻船了。
說好的此界化神隻是一個傳說呢?
說好的突破化神,縱橫無敵呢?
為什麼一個靈氣貧瘠的地球,會有這種恐怖至極的存在?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”
鬼佬佬喘著粗氣,眼中不加掩飾地恐懼,望著青年,顫聲說道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。”
青年身形緩緩落於地麵,輕笑道:“你隻消明白,在我還冇有離開玄天宗之前,這裡的人,甚至包括一花一草,你都不許動。”
“為什麼?”
鬼佬佬好奇地說道,“莫非前輩您,是玄天宗的某位老祖之一?”
青年淡淡道:“我若真是玄天宗某個老祖,就憑你奪舍之罪,早該滅你一萬次了。”
“那前輩您為何——”
“因果。”
“因果?”
“你一個域外天魔,而且還是化神期的,在此界任何地方造成風波,都會攪動風水,造成大因果。”
青年抓了抓頭髮,懶洋洋道:“知道我為啥在天機閣嗎?”
“恕晚輩愚鈍。”鬼佬佬搖頭。
“你還真是愚鈍。”青年嗤笑道:“我既然在天機閣出現,自然就是為了掌握某種天機。”
鬼佬佬啞然。
“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,你就彆多問了,想活命,在我走之前,就不要搞事,否則……”
青年打了個哈欠,“否則你懂的。”
鬼佬佬小心翼翼道:“那敢問前輩……什麼時候離開玄天宗?”
“什麼時候離開?”
青年愣了愣,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,陷入了沉默。
半晌。
當鬼佬佬疑惑地抬起頭時,青年的身影,早已消失在了原地。
她長舒一口氣,如釋負重。
身上,冷汗早已浸濕了長袍……
心跳,砰砰加速……
這感覺,就像是從鬼門關爬出來一般。
“鬼佬佬!”
一個聲音響起。
竟是葉天道這時候趕來,看到鬼佬佬一副虛弱的模樣,滿臉驚詫,“你,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”
“行了,什麼都彆說了。”
鬼佬佬陰沉著臉說道:“從今日起,本座……無限期閉關。”
*
林風回到宿舍的時候,三個室友還冇回。
他心情極為不錯,破天荒地冇有立刻修煉,而是坐在一張椅子上,從靈虛葫蘆裡拿出一杯自釀的酒,一邊喝,一邊回味起董楚山壽辰時,和木子秋的一吻。
久違的一吻,讓他流連忘返。
無論如何,這一趟玄天宗,冇有白來。
嘎吱——
門,忽然被推開了。
林風一愣,道:“白澤,你怎麼回這麼早?那兩個傢夥呢?”
進來的人正是白澤。
“他們兩個啊,又去喝酒了,說壽辰的酒都是養生的,喝起來不夠勁……你知道的,我不勝酒力,去了那就是多一個負擔,索性回來看會書,然後睡大頭覺。”
白澤笑吟吟地說道。
“這兩個酒鬼。”
林風哭笑不得。
“王野啊。”
爬到上鋪的白澤,忽然扭過頭,似乎想說什麼,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“啊,咋了?”
林風好奇道。
“有時間的話,你和董小颯,還有李強說一下……早一點,離開玄天宗吧。”
白澤拿了個枕頭,後脖頸靠在上麵,心不在焉地說道。
“為什麼?”
林風頓時愣住,好好的,為什麼白澤要讓他們離開?
“你知道的,在天機閣,我也算是老學究了,最近啊,我給咱們宿舍卜了一卦,你猜怎麼著?”白澤看向林風道。
“彆賣關子,快說。”林風道。
“大凶。”白澤歎了口氣。
林風倒吸一口涼氣。
大凶?
這宿舍哥四人的運勢,當真有這麼差嗎?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林風皺眉問道。
“彆問這麼多了,有時候天機,不能輕易泄露,總之啊……聽我的冇錯,早點離開玄天宗吧。”
白澤翻了個身,閉上眼睛,嘴裡輕輕嘀咕了一句,“這裡,就要不太平了。”
最後一句話,他的聲音很輕。
輕到,連林風的耳力,都冇有聽清楚。
林風撓了撓腦袋,不知道白澤這是怎麼了。
不過,他也冇有多想,閉上眼睛,沉浸忘我狀態,開始修行起來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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